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焉济宸却并不知晓这个情况。
他的梦境越发混乱,有姜漪,有焉铭迦,更有欧阳婧涟……
每一个在他生命轨迹里留下印痕的人都出现了,神情各异地面对着他。
偏偏梦里的焉济宸不过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。
他没能力在寒风刺骨的废弃库房里解救自己,只能硬生生地听着绑匪电话扩音里传来的难止哭泣,和声嘶力竭的求饶。
偏偏没一句是提到他的。
焉济宸绝望到甚至是把最后一丝希望都弥留在欧阳婧涟身上。
他们玩得好,他们玩得好,他们玩得特别好。
他就这么庆幸地想着,就这么拼命地挣扎着,她应该会替他求情吧。
可现实总能兜头泼下刺骨冰水。
欧阳婧涟哭着哭着就应了徐冯清的话,疯了似的渴求:“对!先救哥哥!铭迦哥哥!”
闻言的那一秒,当时不过孩子的焉济宸真的感觉到了冰天冻地真的好冷,冷到心脏都在无以复加地疯狂皲裂。
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渴望他的存在吗?他究竟做错了什么,从小到大要过这样寄人篱下的生活?
难道真的要他消失,他们才会满意吗?
他就这么极端地想着。
可他真的想好好活,他就想过普通人的生活,做个普通人,就好。
这是一个不过几岁的孩子的纯粹想法。
伴随着玻璃空酒瓶摔碎在地上的喧扰,和绑匪嫌吵的放肆咒骂。
对面的焉继怀再定不住心思,脱口而出就是:“你要几千万,我给,必须保证安全。”
绑匪却笑着问:“如果只能二选一呢?”
那焉继怀就只能“忍痛割爱”,表面犹豫,话却说得笃定:“保证哥哥。”
三番两次的言辞攻击,孩子时期的焉济宸是真觉得自己心死了,再不会活了。
原来,他们对他的不放眼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。
所以后来这么多年,焉济宸总是把自己困在不见天日的牢笼里,困在不会爱人的牢笼里,但凡动情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凌迟。
他从没真正感受过被人爱的滋味,也就以为自己不会爱人。
他觉得自己应该就不被赋予爱人的权利,这大概也是他不近人情做事所该付出的代价。
所以姜漪的出现,真实算是意外中的意外。
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说服自己,那所谓的悸动不过是合约期间顺带会有的情绪。
她和他不过是合作关系,别无其他,仅此而已。
可就算眼瞎,心都是明亮的,他就算再怎么在心房上蒙灰,都遮掩不掉他真的对她动心的事实。
姜漪在,他就活着;姜漪走,他又心死。
所以这样的情感寄托,他怎么能放她走?
她骂他自私,她骂他混蛋,她骂他有病,这都无所谓了。
只要她能回来,只要他们能重新开始,她想把他毁了都可以,焉济宸就这么痴心妄想着。
所以不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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