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子不多了,咱们就走哪儿算哪儿,可好?”
这动作不陌生,付长宁见过,离清也是这么揉程一叙的。
离清身体负荷濒临极致,累极,揉着揉着就不省人事。
手软软地垂在身侧,脑袋自然下垂。林肆心中一动,朝前一些,让离清额头搁置在自己肩上。
什么东西膈在两人中间,怪不舒服的。
林肆掏了掏,是那半个馒头。
塞进嘴里叼着,转身背对着离清,单膝落地,双手抄起对方的膝窝处,咬牙一使劲儿,背了起来。
一同背起的,还有缠绕在离清身上那不得开解的沉重黑锁链。
明明是你说要来合欢宗,半道上又合眼。安安分分待在乱禁楼不好吗,真能给我找事儿。索性我心好,带你到处走走
付长宁想跟上去,刚踏出一步,就犹豫了。他们的方向是合欢宗深处,不是她能踏进去的地方。
目送二人身影越来越小,最终呈一个小黑点消失在视野中。
离清是被妖修捡起带大的孩子。
那妖修不靠谱极了。
妖修爱喝酒,曾因偷酒喝被逮住、当场剖了妖丹,成为废妖。
好在他化形完全,从外表看来与普通人无异,是一个半人高、佝偻着身体的糟老头子。
糟老头子把离清带到酒楼里卖他换酒钱,嘴上不忘忽悠,“今日重阳,是你生辰,我出去给你买碗牛肉面,去去就回。你在这儿等着我。”
再也不见人影。
三天后,糟老头子从烂醉如泥中醒来,揉揉惺忪的醉眼,离清的脸便在跟前放大。
“芜湖!”惊了一大跳。
邪门了。这村口荒庙离酒楼可足足隔了四个村庄,这小子才五岁,怎么找过来的。
糟老头子重新找了个酒楼,以同样的方式把离清送进去。
这次他跑得更远。
五天后,野林里。
一睁眼又看见离清。
糟老头子这次不觉得邪门了,他感觉自己找到了一条赚钱路子。这小子能自己跑回来,那不是卖几次就拿几次的酒钱。
他们一起生活五年。
糟老头子说辞就没变过,来来回回就那几句话,“生辰买牛肉面”这六个字听得离清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
离清大了些,也懂事了。
每当糟老头子交易时他就看着,在酒楼里洗差不多份量的盘子,估摸着还清钱了,就收尾离开。
他每次干得活儿多出价钱很多,因此两人干了这么些年,也没被酒楼上报给附近宗门。
这一次,恰逢重阳节,酒楼的大小姐过节心情好、又见离清俊俏,给了他几个赏钱。
离清路过一个酒摊子,买了一壶酒。
糟老头子正躺在破庙里打鼾,一咕噜翻起身,垂涎地耸了耸鼻子,像极了一只贪婪的老鼠。
有些意外,枯瘦细长的手指点了点酒壶,又指了指自己,“给我的?”
离清点点头。
“真好!你对我的好我记着呢,总有一天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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