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被人这么一说,付长宁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市场的。
“嫁不嫁人的,不怎么影响生孩子。”付长宁随口应到,脑子里极快地闪过辅事那张脸。柳树斜后方绑了一个十三、四的少年,体型随爹。
“姑娘,绑的时候把我和儿子绑到一处。我想离他近点儿。”老头见老妇人没动作,催促道,“别干坐着,给姑娘倒杯热水来。再把我前几天买的茶点干果糖葫芦给姑娘。我是吃不到了。”
旧麻绳在柳树上缠了几圈松松垮垮打了结,付长宁左脚紧蹬柳树,双手一扯,绳结抽死。
“诶,对对对。我这就去取。”老妇人扶着腰一瘸一拐进屋,屁股大腿上两块土渍跟着左拧右斜。抱出来两个袋子,非得往付长宁怀里塞,说拒绝就是嫌弃东西不值钱。
付长宁勉为其难收了糖葫芦,推回袋子,“这个就行了,我打小就爱吃这个。老人家,女儿庙怎么走?听说女儿节就这几天了,我想去看个热闹。”
并不爱,进包袱里和另一根糖葫芦相伴到长毛吧。走你。
老头插话说了地址,“听我的准没错。我家玉米田就在女儿庙东边,农忙时一天五趟都是少的。前段时间我还去给娃娃仙漆红洒金,为女儿节做准备。”
付长宁:“多谢指路。我赶着去看热闹,先走了。”
“这姑娘性子真好,可惜今生没有婆媳缘。”老妇人腋下夹着的袋子由于重量轻微下滑,她习惯性往上颠了一下,突觉被什么硬物咯着。解开袋子一看,瓜子上面躺了一串铜钱。
柳树上拴着的大多是孩子,但这也不绝对。大人也有,眼前还有一个老头。能成为人头皮球,这群人一定有一个共同点。目前看不太出来。
付长宁照老头所说,拐了几个巷子后看到了女儿庙。
女儿庙与平常寺庙样子大同小异。由于是面向孩子开放,门口多得是酥糖、灯笼、风筝、小玩意儿等摊贩。啧,光讨人厌的糖葫芦树就看到了好几个。
庙中主位上坐的是娃娃仙。泥胎凡身,松针做发,脸很圆润,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弯缝儿。白白胖胖,胳膊腿儿宛如藕节。
腰腹往上漆红洒金,贵气逼人。颜料是新的,还没干。下半身缠了一条红绸盖得严严实实。
娃娃仙右侧摆了个木桌、上披红布,庙祝坐在那里售卖香火并纸金、纸银。付长宁凑过去端详了一会儿。
“付长宁,你也来这儿了。”
明日就是女儿节,女儿庙今天人很多,进香都要排队。杨深衣以为自己眼花了,定睛一瞧,确实是付长宁。疑惑道,“你莫不是跟着我们来的?”
身边一同踏进来的宗离几不可查地皱了眉头。
付长宁翻了个白眼,“你后脚还在门外挂着,进香都已经排到我了。嗤,谁跟谁哟。宗离道友,你说说看。”
宗离面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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