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索,我这心跳得越来越快,会不会……”钱溢飞拖着哭音问道,“香港那边还没有消
息吗?”
“再等等,再等等,现在才刚刚接头……”老索已经坐不住了,该死的电台居然连一点反
应都没有。
“不正常啊,这绝对不正常!老索,那边有没有接应的?”
“闭嘴!还用你教我办事吗?”
“好!我什么都不说了!”猛然起身,快步走到门口将暗锁一拧,钱溢飞恶狠狠瞪着老索
,“反正我这II子已经臭到家了,也不打算再漂白!你是领导,嘴大我说不过你,也不敢说你
,可我死不过你吗?啊?”
“老钱,你想干什么?”
“我自杀行不行?违不违反条例?”
“我跟你说,不许冲动!听见没有?”
“我指望都没了,你还叫我怎么不冲动?晓武可是我的全部心血啊!那就相当于我半个儿
子!可儿子就这么没啦!你告诉告诉我,下半II子我该怎么过?”
“老钱,你冷静冷静!不是还有组织吗?”
“我不欠组织!”一捽椅子,钱溢飞眼含热泪躐坐于上,点着胸口哽咽说道,“从三零年
至今,我隐姓理名了26年,你告诉告诉我,一个人一生究竟能有多少个26年?也许你不相信:
这26年来,我没说过一句梦话,没讲过一个锴字,天天都是睁着眼睛睡觉,掰着手指头熬曰子
。最亲的战友熬没了,家也熬得妻离子散,好容易盼到老百姓翻了身,可咱呢?为了党,为了
国家,还得继续睁着眼睛睡觉!”抹抹眼泪,他凑然又道,“不瞒你说,这世上什么倒霍事我
都摊过,唯独没摊上个老年丧子,希望首长您千万别成全我,我受不住……”眼泪瓢钹而下,
看得老索一阵唏嘘不止,啜泣了片刻,钱溢飞一声长叹悠悠说道,“唉!但愿这小子的命,千
万别象我……”
警察越追越近,而秘密又绝对不能落在港英当局手中。咬咬牙,他抱起皮包一头扎入水中
“跳洚了!”几名警察冲上甲板,扶舷向水中瞭望,一名探长高声喊道,“追上去,赶紧
追上去!”
快艇的马达声响起,晓武心里忍不住哆嗦了一下,就在这时,身后陡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
炸声……
漫天大火昭亮了洚面,一节断肢从天而降,血水溅得他睁不开眼睛。“幸亏我不会开船…
…”甩甩嗡嗡作响的耳朵,晓武暗自庆幸,“其实无知也未必是件坏事……”
无知不见得是件坏事,可身份一旦被对手得知,那就未必是什么好事。从僻静处*上洚岸
,抹把脸吐出嘴里的泥沙,甩甩身上湿咸的洚水,在刺骨的寒风中,他颤抖着打开皮包:厚厚
一摞写满字迹的稿纸,幸亏没有浸水,“我下意识抢了这包,也不知它到底有没有用?”将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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